標題:《誰都不是天生的成功者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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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誰都不是天生的成功者》
有人曾說我天生就是一個銷售員。對此,我要說的是,他說得并不對。有些銷售員可能是天生的,甚至可能大部分銷售員都是天生的,但我不是。我全靠自己努力拼搏,才使自己成了一名成功的銷售員。如果我能從失敗走向成功,任何人都可以。請看以下的故事,你就能很快理解我的意思。
很多人小時候都很窮,但我小時候是特別窮,生活過得和現在的貧困黑人差不多。1928年11月1日,我在底特律市東南區出生了。當時,人們管那個地區叫意大利區,但我認為應該叫西西里區,因為意大利與西西里這兩個名字的差別顯然是很大的。我為自己是西西里人而自豪,但許多人,包括意大利其他地方的人都歧視我們,還試圖證明西西里人。從小就加入黑手黨。強烈的自尊心讓我小時候甚至幾年前還遇到了少的麻煩。誰要是悔我,比如叫我“意大利患子”“拉丁佬”或“外國佬”,我會刻跟他打架。我知道每個人都會對某些人或事懷有偏見,但是,無論誰對我的祖籍有偏見,我都會生氣。如果別人叫我“意大利患子”“拉丁”或“外國佬”,我就會把他打得鼻青臉腫??捎胁簧偃吮晃掖虻帽乔嗄樐[呢。
在我剛記事的時候,我家與另一家合住一所房子,我們住樓上。房子的對面是堆煤場。你要是在堆煤場附近住過,就會知道,那日子可不好受。但這也有一個優點。冬天到來時,由于我家家庭收入很低,我們根本沒錢買煤取暖。這時,我和哥哥吉姆就會偷偷溜進煤場,我鉆過離色把煤塊扔給哥哥,然后,我們拖著裝滿煤塊的麻袋回家生火取暖。有時,我們全靠從煤場偷煤解決燃料問題,那時,我們并不在乎那不是自家的煤。我小時候的生活就是這樣。
我家的煤爐在地下室,但我記住地下室出于另一個原因。父親喜歡在地下室打我。估計我小時候和大部分小孩一樣,沒什么特別之處。搞不懂他為什么只打我,而不打哥哥和兩個妹妹。他總是把我拉到地下室,用繩子捆上,然后用打磨剃刀用的大皮帶抽我。不管我們4個孩哪一個叫了一聲,或是因為什么小事,他總是要先打我一頓。在地下室他一邊打我,還一邊大叫“你這個調皮蛋,永遠沒出息,早晚進牢房”等。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專和我過不去,在那所房子生活的歲月里,他總是這樣對我。
有時我會離家出走,跑到幾條街區之外的鐵路貨場:有時我躲在河邊的棚車里;有時還會在貨車地板上過夜。但只要我一回家,父親就會打我,還一邊打一邊說:“你這個調皮蛋,永遠沒出息,只能進杰克城(我們管位于杰克遜鎮的密執安州立監獄叫杰克城。我們家鄉有不少人都進了這所監獄)
我要告訴你一件事,如果你父親是一家之主,他從你小時候起就罵你沒用,還老打你,那你就會相信他的話。因為他是你的父親,你知道的唯一權威,所以你會認為他講的都是對的。所以我信了他的話,母親總會來地下室夸我是好孩子,但我感覺,她的話雖然使我好受了一些,由于她不是一家之主,盡管我愛她,我仍然覺得自己是個壞孩子,會一輩子都沒出息。這個信念困擾了我很久,我后來大半生的境遇都與此信念有關系。
我也努力想弄明白為什么父親一直特別討厭而且只打我一個人。從西西里到美國時,他還很年輕,沒受過教育,幾乎是個文盲,而且還很
窮。結婚時,他25歲了,而母親當時只有15歲。我姥姥不太同意這門婚事,我不太清楚具體細節,反正父親與姥姥大吵了一次,從此以后,關系一直不好。父親不讓母親和幾個孩子與姥姥接近,盡管姥姥曾經和我們合住過那所房子。那時,母親經常溜到地下室,通過墻上的小洞與姥姥說話。我也時常偷偷看望姥,我們成了好朋友,可能是因為父親不喜歡我們倆,所以父親一發現我看望他的“敵人”,就會打罵我一頓。
你可能在想,這與如何銷售可沒有什么關系。但我要告訴你的是,一個人的遭遇會影響頭腦對生活的判斷。那時,我認為自己是壞孩子、一輩子都沒出息。我真的很相信這句話,我還打算證明父親說得對。畢競你要尊重父親,要聽他的話。但這種打罵,使得另一種想法在我大腦中滋生,我非常恨他,非常想證明他的說法不對。我認為我一且證明他說錯了,他就會很愛我,像愛我的哥哥和妹妹一樣。這兩種想法在我大腦中,有時此消彼長,有時勢均力敵。
當時,由于我們是西西里人,美國又處于大蕭條時期,且父親也
沒什么手藝,所以一直沒有什么正式工作。大部分時間里,他都無事可干,只能拿公共事業振興暑的救濟。我們幾乎一致是靠社會福利糊口的。我記得那時為宜的快樂,是圣誕節前后,當地慈善組織會寄一盒玩具到我家。玩具都是捐來的,所以多半是舊的,經過了修理的。即使如此,對我們家的孩子來說,也是一個巨大的驚喜了。偶爾,我也可以領到福利券,到市里換取一雙新鞋,對我來說,這已經是天大的快樂了。
8歲左右,我就開始工作了。離我家幾個街區外,有一大片工廠區。美國橡膠公司的一家輪胎廠建在河邊,另外還有爐具廠、家具廠什么的。工廠附近的東杰斐遜大道上,全是一座挨一座的工人酒吧。我釘了一個小木箱,又買了鞋刷和鞋油,我忘了錢是怎么來的,然后在各個酒吧里擦皮鞋。如果你認為你自己掙錢很辛苦,那我告訴你:我擦皮鞋的辛苦絕對不亞于你。我要踏在航臟的地板上干活,擦一雙鞋只掙很少一點錢。下午放學后,我就去擦皮鞋,這時,工廠也恰好下班了。那條大道有大約1英里長,我會把每個酒吧都走一遍,然后回走一遍。擦一雙鞋只掙5美分,還不一定都能拿到手。有時顧客會多給1~2美分,但有時也會只給2美分。后來,我慢慢練出了一點兒小把戲,比如向空中刷子,然后換一只手接住。顧客注意到我,我就能拿小費了。在20世紀30年代,1美分能買好多糖果,5美分能買一個大號冰激凌或0.9升牛奶。
我沿大街走第二或第三遍時,會看到酒吧里那些熟面孔已經有三四杯酒下肚了。酒精在幾小時內就使人變了樣,有時會使人變得和氣大方,但也經常使人變得更小氣。畢竟,這些人干了一天的活,非常辛苦,也許還擔心自己會失業,所以都很節儉。那時,工作很不好找,因此失業的人很多。這些人到酒吧是為了放松一下,或傾吐一下煩惱,然后再回到自己貧窮的家中。在酒吧里,擦皮鞋非常累,但我一般都干到晚上10點或11點,這樣,我一天可以掙1美元或更多。掙的錢都交給家里,就算是這點錢,有時可能是家里唯一的現金收入。如果有工廠倒閉了,我的錢也會掙得更少。如果某些原因使我掙的錢不夠多,父親又會大吼大叫地打我一頓。因為這樣,我非常害怕回家。業績不好的恐懼在我的腦中扎了根,我常常會晚回家一會兒,以便能多擦幾雙鞋。
我的童年真是糟透了,但我從不想忘掉它。因此,我的辦公室里,現在還掛著一張我9歲時的大照片,是我跪著擦皮鞋時照下來的。我把它掛在墻上,以使自己不要忘記自己是從哪里來的。我不喜歡我的童年,但又為它自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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